羅光喜 台南神學院教授20081014教會公報邀稿

        用當代語言所翻譯出來的聖經,是越來越多了。有人統計,現有不同語言版本的聖經大約一萬四千多種,在眾古書中可說是世界上最多不同語言翻譯版本的書。 現在流通在台灣的聖經,有天主教思高譯本基督教和合本、白話字聖經(羅馬字拼音本與台語漢字本)、現代中文譯本呂振中譯本聖經恢復本等等。那麼多的譯本聖經都在傳達上帝旨意,有如管弦交響。可是我們馬上遇上的問題便是,當這些聖經譯本彼此有差異時,我們該相信哪一本譯本聖經?哪一個翻譯,才有正確的上帝旨意?或是,我們要如何處理這些差異呢?是否我們應在不同譯本的比較中來尋求上帝旨意?在此獨奏式與交響式的讀經態度雖然各有千秋,但我個人卻覺得在交響式的讀經中更能接近上帝的旨意。

一、交響曲式的古典聖經風貌:

        聖經以古抄本面貌出現,就是多樣性的。有如使徒行傳所講的,「他們用我們的鄉談講說神的大作為」(徒2:11)。聖靈充滿,讓使徒可說諸多別國的話來傳講神的大作為。神是一神,祂的話語原本理當有如獨奏。然則,祂的創造卻是萬千,連世上語言也是萬千,於是一神的旨意竟化作千言萬語。不但古典聖經本身就包含有希伯來文與亞蘭文(舊約)、希臘文(新約)、以及少量從埃及、亞述、巴比倫、波斯、迦南、阿拉伯等語言的借用字,且古典聖經的出現面貌更是以不同語言的多種抄本形式來出現。可見聖經的諸多翻譯,自古即有上帝的作為。

        古典聖經的重要抄本至少有一百多種,我們在此僅粗略列幾種更重要者:

經卷名稱

經卷年代

經卷成文的可能年代

文字語言

附註

撒瑪利亞五經

Samaritan Pentateuch

主後13世紀

主前5世紀

主前第二世紀猶太馬加比獨立運動後之哈斯蒙王朝時期之希伯來文

只有創、出、利、民、申,上帝已選基利心山作為放祂的名字之所

古希伯來文抄本、

希臘文拼音

Aquila

Symmachus

Quinta LXX

Theodotion

主後610世紀斷卷殘篇

希伯來文卷年代不知;希臘文卷為主後2世紀

希伯來文

希臘文

Origen的舊約六抄本合編

 

七十士譯本

(LXX)

 

路錫安修訂本

 

主前32世紀

 

主後3世紀

希臘文

許多舊約抄本之集合本,且歷經很多修訂。含次經。

死海經卷

(Qumran)

主前21世紀

主前21世紀或更早

希伯來文、亞蘭文、希臘文

舊約經卷、教團文件

Onkelos Targum

 

主後5世紀

亞蘭文

舊約五經:創出利民申

Vulgate

1926

主後4世紀

拉丁文

新舊約含次經

亞歷山大抄本

 

主後5世紀

大寫希臘文

新舊約含次經(不全)

西乃抄本

 

主後4世紀

大寫希臘文

新舊約含次經(不全)

梵諦岡抄本

 

主後4世紀

大寫希臘文

新舊約含次經(不全)

        聖經的古抄本或斷簡殘篇並不是只有這些,這些斷簡殘篇的編號至少有兩千多快三千種。有的是初代教父的引文,有的則被譯為阿拉美文、埃及Coptic文、敘利亞文、斯拉夫文等等,其中有的年代甚至是主後第二世紀的產物,但大部分則是主後第五至十七世紀的。就此而言,我們現在能接觸到的聖經的古抄本或斷簡殘篇,在語言、出產地、與年代上一開始就不是單一的,而是如百花齊放,多語多言到處爭鳴。可以說,聖經出現的早期面貌就像交響樂一般。

        這其中,我們可以觀察到幾個特點。第一、主動採取所在地的人民語言來翻譯聖經。在埃及,就用希臘文與埃及文的混合方言如Coptic。在以色列地,則使用波斯的第二國語亞蘭文。在敘利亞,用敘利亞文。在凡被希臘文化殖民之處,就使用殖民者的語言希臘文。到了羅馬文化宰制地中海時,就用拉丁文。第二、在許多抄本激盪下,一感覺經文意思不對或無法為其時代人民所瞭解,則進行修訂或改編。第三、維護教團信仰或利益。各抄本所代表的信仰團體,各擁自己的經典為聖,以己為正統,為自己信仰辯護與維持自己教團生存的正當性。第四、從七十士譯本起,聖經除了新舊約之外,還包含了七本次經,現在只有天主教與東正教仍把他們列在聖經之中。這七本是多俾亞傳、友弟德傳、馬加伯上下(即馬加比)、(所羅門)智慧篇、德訓篇、巴路克書。

 

二、教團互爭與向獨奏式聖經邁進:

        聖經抄本成多元性面貌出現,一方面伴隨著各抄本所代表的教團之間的信仰爭執,另一方面也無可避免地要向獨尊一經的方向來邁進。因為當信仰團體有好幾個,又彼此互有差異時,各教團以自己為正統,為握有真理、真信仰、與真聖經的僻性便會自然產生,爭執與唯我獨尊就在所難免。另外,羅馬帝國的基督教化,也促成為了帝國的統一而不得不統一基督教聖經與建立各教區間的信仰共識。最後,為維護教會的單一性與教階上層對下層的掌控性,其他譯本與聖經翻譯被禁止了,只剩拉丁文聖經是神聖的,甚至有時只剩神父能讀聖經。

        較早的教團爭執,發生在撒瑪利亞人與猶太人之間。例如,申命記十一至十二章,撒瑪利亞五經的這段經文會使用「完成式」來說明上帝已揀選「基利心山」來作為放祂的名與被敬拜的地方;猶太人的五經在這裡則使用「未完成式」來說明上帝現在還沒選好,將來才會選「錫安山」來作為讓人敬拜祂的地方。在新約約翰福音第四章告訴我們,撒瑪利亞人與猶太人沒有來往,而那位撒瑪利亞的婦人則告訴耶穌「我們的祖宗在這山上禮拜,你們則是在耶路撒冷(錫安山)」,就是因為撒瑪利亞人與猶太人各有各的經典,指明可以敬拜上帝的地方也各有不同之故。另外,撒瑪利亞人只讀他們撒瑪利亞人版的摩西五經,並以此為聖經。而猶太人的經典除五經之外,也接納先知書(前後先知書從約書亞記到瑪垃基書)以及聖卷(如詩篇、雅歌等等)。

        希伯來文舊約聖經被翻譯成希臘文時,也產生版本間的差異。主前第二世紀的死海經卷教團,把經典封存於陶罐藏於死海西側山洞內。在遭遇抄本有差異時,他們會把編輯不同與語言不同的抄本都保留下來,一起參酌。例如,耶利米書即有長短兩種版本,也有含有亞蘭文的。但七十士譯本(希臘文)卻比希伯來文本短少三千多字,並且希伯來文本的四六到五一章對列國之審判,在七十士譯本中被編放在第廿五章中。

        到了主前第一世紀,猶太教已有霞麥雅拉比派與希列爾拉比派之間的爭執。霞麥雅拉比派,採取倫理道德較嚴的走向。希列爾拉比派,則採較寬鬆路線。

        主後第一世紀末,法利賽人的後裔猶太拉比開始訂定聖經。被釘為聖經的經卷與我們現在基督教會所接納的舊約聖經一致,只是經卷編排順序不一樣。我們現在基督教會所接納的舊約聖經,在經卷編排順序上是與七十士譯本一致,但七十士譯本中的次經卻不被接納。這次猶太拉比所訂定的聖經,重視神的法律,但排除具有過多末日神怪與只想升天的經卷。例如,摩西升天記可能就是因此而不被認定為聖經。

        基督教(當時為大公教會,即天主教前身)在主後第四世紀,也開始訂定聖經。原初各地有很多不同的福音書與書信,馬吉安派率先提倡只接納路加福音與保羅書信為聖經。此舉引來一連串大公會議討論。主後397年迦太基會議確定了現在新約27卷為正典。其他如多瑪福音書、以賽亞升天記、諾斯底派作品,也未被訂為聖經。

        主後第七世紀以後,各宗教與經典大抵確定。小教團如撒瑪利亞人,仍繼續只讀撒瑪利亞版的摩西五經。猶太教則在相當於基督教的舊約聖經之外,接讀到猶太法典他勒慕。天主教會,在舊約之外,接讀到新約聖經,且逐漸以耶柔米在第四世紀末所翻譯的拉丁文譯本為正典。另外新興的回教,在舊約之外則接讀到可蘭經。

        其後,聖經越來越變成獨奏式的聖經,是發生在天主教對譯本聖經的禁止與對聖經翻譯者的刑罰。威克理夫(Wyclif)在1382年將拉丁文聖經翻譯成英文, 1384年死後,其所譯聖經在1415年被定為異端而焚燒,其屍體在1428年被鞭屍與焚燒。丁道爾在15251535年間把希臘文新約與一些希伯來文舊約譯成英文,卻在1536年被處絞刑與焚屍。 似乎只有拉丁文版聖經才是神聖的,而翻譯聖經則是褻瀆。

 

三、近代又再度多譯本交響且各有千秋:

        隨著歐洲的文藝復興、宗教改革、殖民擴張、與對外宣教,聖經翻譯興興向榮。在翻譯聖經時所參考的古典,從拉丁文譯本擴展到希臘文與希伯來文古卷,譯本的語言則從英文與歐洲殖民者的語言向被殖民地的語言擴張。

        在英文譯本方面,1611年出版了英王欽定本(KJV),1885年有修訂本(RV),1901年出版了美洲標準本(ASV),1952年有修訂標準本(RSV),1989則是新修訂標準本(NRSV)。這些聖經翻譯,除了初期有一些政治衝突上的考量之外,大部分是為附合時代變遷與新生代語言而進行的翻譯。當然,由於希伯來文、希臘文、與其他閃族語系等等新舊約含次經的抄本與斷簡殘篇的陸續出現,促成許多聖經經文的修訂,從而也帶動譯本聖經的修訂或重譯。

        在台灣,首先出現的譯本聖經並非中文聖經,而是台南地區平埔族西拉雅語的部分譯本。荷蘭人打輸大明帝國,只得簽訂和約退出澎湖,荷蘭人在1624年來台設省。荷蘭人統台期間,以羅馬字設計新港文,又稱作是白話字,通過這文字教導平埔族人福音書、祈禱文、與十誡。在1865年馬雅各醫生從英國來台宣教時,重新使用了這套拼音系統來向台灣人傳福音。後來台南神學院的第一任院長巴克禮博士,在年老之時,參酌希伯來文、希臘文等新舊約聖經,以二十年的時間在1933年完成台語(福佬話)白話字聖經的翻譯。這本聖經在1996年被漢字化,稱為台語漢字本。

        除此,在中文部分,較早完成翻譯的中文和合譯本聖經出版於1919年。其翻譯歷經約三十年,主要是根據1885年出版的修訂本(RV)。接著在1968年天主教出版了思高本。1979 年由聯合聖經公會出版現代中文譯本(TCV),本譯本主要是以現代英文譯本(TEV)作底本,並在1995完成修訂。目前,在台灣可說又是一個多譯本交響的時代。雖然最新的修訂本應該會更好,但譯本之間其實是各有千秋。在此僅列四種版本中的幾個例子來做比較如下:

聖經譯本

和合本(1919)

現代中譯本修訂版(1995)

台語漢字本(1933/1996)

思高本(1968)

創世記 27:39

他父親以撒說,地上的肥土必為你所住,天上的甘露必為你所得。

於是,以撒說:天上的甘霖不降給你;肥沃的土地你沒有份。

伊的老父以撒應伊講:你所徛起的欲有世上的肥地;亦有天頂的甘露。

他父親依撒格回答他說:看,你住的地方必缺乏肥沃的土地,天上的甘露。

詩篇 92:12

義人要發旺如棕樹,生長如黎巴嫩的香柏樹。

正直的人要像棕樹一樣茂盛;他們要像黎巴嫩的香柏樹一樣高大。

義人欲興旺親像棗樹,欲長大親像黎巴嫩的柏香樹。

92:13 正義的人像棕櫚茂盛,似黎巴嫩的香柏高聳。

箴言23: 7

 


箴言23:8

因為他心怎樣思量,他為人就是怎樣。他雖對你說,請喫,請喝。他的心卻與你相背。

你所吃的那點食物,必吐出來。你所說的甘美言語,也必落空。

他說:「來吧,請吃,請喝」,可是言不由衷;他在想甚麼,他就是甚麼樣的人。

他的態度虛偽,令人作嘔;你對他說的好話也都落空。

因為伊的心按呢想,伊做人也按呢。伊雖然對你講,請食,請飲,總是伊的心無意向你。

就你所食彼點仔欲吐出來;所講的好話歸佇空空。

因為他原是只顧自己的人,他口頭雖對你說「請吃請喝!」但他的心中並不與你友善。

你吃下的那口食物,還得吐出;你婉轉悅耳的言辭,盡屬枉費。

以賽亞書 51:9

耶和華的膀臂阿,興起,興起,以能力為衣穿上,像古時的年日,上古的世代興起一樣。從前砍碎拉哈伯,刺透大魚的,不是你麼。

上主阿,醒起來幫助我!像古時候一樣,用你的大能來拯救我!是你把海怪拉哈伯剁成碎片,是你刺殺了戾龍。

耶和華的手啊,起來!起來!施出大氣力,起來!親像早時的年日、古早的世代一樣。從前拍碎拉哈伯,鑿透龍者,豈呣是你嗎?

上主的手臂!醒來,醒來!施展威能罷!醒來有如在古時古代一樣。不是你斬了辣哈布,刺透了巨龍嗎?

        從這幾個例子可以看出,在文字上,較晚出版的現代中文譯本與思高本的優點是淺顯易懂。但太過意譯與刪改經文,將使譯者的人意大過可能的原初之經意。例如,對箴言23: 7-8的翻譯,現代中文譯本與思高本意思較清楚。但現代中文譯本為讓經意清楚,乃把屬於23:7的後半句拆離,再與23:8的前半句合起來意譯而成「他的態度虛偽,令人作嘔」。其中,「你所吃的那點食物」又被譯者給刪除。這使得現代中文譯本之譯文雖淺顯易懂,但卻付出了因過度意譯與擅自調動與刪除經文而可能被控竄改聖經的代價。反之,台語漢字版與和合本聖經的翻譯雖盡力要使其譯文與希伯來經文一致,但其所譯經意「他的心卻與你相背」卻稍嫌晦暗不明。而思高本的翻譯在努力避開前二者之缺點,算是比較技高一籌的。

        再以創世記 27:39的翻譯來看,現代中文譯本與思高本的經意,正巧與台語漢字版與和合本聖經的翻譯倒反。這裡的問題是,到底以撒對以掃的祝福,是天地之福要賜給他或是不賜給他?就台語漢字版與和合本聖經的翻譯來看,是要賜給他。但就現代中文譯本與思高本的譯文來看,則是不賜給他。然而,在希伯來文經文中並沒有「不、沒你的份」或「必缺乏」這樣的字眼。現代中文譯本的「不、沒你的份」與思高本的「必缺乏」之譯文,乃是譯者經由判斷而譯出的。不過,這樣的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這天地之福,以撒早已祝給了雅各(創27:28)。所以,以撒對以掃的祝福,偏重於經由征戰來謀生(創27:40)。創世記 27:39的現代中文譯本的「不、沒你的份」與思高本的「必缺乏」之譯文,主要乃是依據介系詞「從、離開」來翻譯的。這個介系詞若翻成「從」,則給以掃的天地之福乃是肯定的,也就是以掃將「從」天地得福。但若這個介系詞若翻成「距離」,則給以掃的天地之福就變成否定的,也就是以掃將「離開」天地之福。創世記 27:39的希伯來經文本身經意如此模稜兩可,正展現以撒不願傷兒子的細膩表達。

        接著,詩篇 92:12的例子讓我們看到,只有台語漢字版一枝獨秀地把希伯來文「他瑪」翻譯成「棗樹」。這是白話字聖經難得一見的出錯。希伯來文「他瑪」,確實是「棕樹」的意思。棕樹直挺象徵正直與正義,在詩篇 92中對比著歪斜「如草」的惡人(詩篇 92:7)。

        最後一個例子以賽亞書 51:9,在對神的稱呼上,現代中文譯本與思高本避開錯誤音譯的「耶和華」,而以「上主」來取代,算是很大的進步。這一方面並不跟隨過去錯誤音譯的「耶和華」,另一方面也算是兼顧了對猶太人的尊重。「耶和華」是一個音譯的稱呼。這稱呼是將意思是「主人」的希伯來字「阿多耐」的母音,強加於YHWH之上。YHWH這四個英文字母,乃是接近在出埃及記中啟示給摩西的神的名字的四個希伯來文子音字母。因此,這樣所形成的音譯的「耶和華」乃是一個錯誤發音的名字。當我們以這錯誤音譯的名字拿來當作神名時,當然是對神不敬。聽在不濫稱神名的猶太人耳中,也會讓他們難過。改以「上主」代替,雖不能把神之名表達出來,但至少可避免前述之誤。

        在時代與文化上,和合本一枝獨秀地不願意把以賽亞書 51:9後半句經文翻譯成「鑿透龍者,豈呣是你嗎?」和合本在此把經文譯成了「刺透大魚的,不是你麼。龍在中國乃皇家象徵,漢人大多跟著皇家尊龍,也對龍情有獨鍾。把經文譯至上帝刺殺龍的地步,在清代大概會惹來殺身之禍,也會使傳福音之行受阻。把經文譯成「大魚」雖可避開上述可能之禍,但卻可能犯了因文化與政治因素而竄改經意之嫌。但相反的,台語漢字版只翻譯成「龍」,又會讓人誤以為是中國龍,這也有問題。雖然中國龍有時也向埃及龍一般,乃是帝國主義暴政的象徵,但中國龍有時則有吉祥的象徵。可能因為如此,在兩害之間斟酌,現代中文譯本與思高本採用「戾龍」與「巨龍」來與「龍」稍微隔開,應算是明智之舉。

        如此綜觀之,台灣目前可說又是一個多譯本聖經交響的時代。且各譯本之間,其實是各有千秋各有優劣。

 

四、結論:

        既然我們有這麼多的譯本聖經又各有優劣,則信徒要依靠聖經來建立信仰最好是多看多問。多看,就是多看不同的聖經譯本,多比較,從中來找尋一最大公約數,也就是從不同譯本中來推斷最有可能的上帝旨意。各教派與各譯本的擁護者,不免會以自己所擁護的譯本為最佳與最真。能夠做這種宣告的基礎不外是,我們的聖經翻得最好,最接近希伯來文希臘文的經意,或是最根據古代最可靠的抄本來翻譯的。然則,古代抄本原就多元,最可靠與最權威者並非單一。連聖經學者也只能在異中求同,或在異中求可能的原初上帝啟示。所得的答案,不外乎仍是這學者自身之猜測。我們不得不承認,古抄本聖經經文本身就已是不穩定的,根據它們所譯出的譯本聖經當然也會跟著不穩定。但是,各種抄本或譯本仍是大同小異的。在大部分相同之處找到上帝的話語,仍是可行的。至於小異的部分,仍可在比較與參酌中來確定信息,或有的仍保持開放也未嘗不可。事實上,我們大部分的信徒,只不過根據某些經文信息就能建立相當的信仰與獲知福音。有些經文問題,不妨問問一些聖經學者,看看能有甚麼可參考之處。或許就在我們個人的靈修讀經、團體查經、與參酌學者之見中,在諸多聖經中就尋得了上帝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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